luna圣母修行中

没有一场相遇不是在劫难逃,没有什么分离不是命中注定

【城觞】墨连城回答不出的三个关于墨连城的问题 3

这大概是我写过最乱七八糟的文了,实在写不来这种,没救,应该也没后续了

3

墨连城恢复意识,首先感受到的是手上传来的温热与疼痛,他下意识抽回手,接着才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书,正因另一手握着的手抽走而看过来的八王爷。

两人四目相对,又极有默契地同时转向恰有一指距离的两只手,可以看得出在上方的想要把失去的那只手抓回来,于是在下方的那只默默挪动到了被褥下。

“……”

“咳,你醒了,我帮你倒水。”

“谢……”

“不用谢!把水喝了,本王等着你的解释呢!流、觞、先、生。”

 

四个字念得意味深长,墨连城眉毛跳了跳,没去追究对方先前抓着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只在对方瞪过来的时候乖顺地眨了眨眼。

反正他现在是真的喉咙干到说不出话。

“不要用本王的脸做流觞的表情!”

八王爷把水杯拿来原本大约是想喂他喝的,说完这句就变成了看着人自己坐起来再把水杯塞到人手里。

“……”墨连城这才注意到,先前自己藏在被褥下急急忙忙戴上的面皮原来不在脸上了,匆匆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赶忙问道,“面具呢?你没撕坏吧?”

八王爷没好气地从桌上取来丢到人身上,“本王还怕撕了你不认账呢。”

天知道他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把面具从人脸上揭下,生怕损坏了分毫。

 

墨连城苦笑,并没有察觉到对方不自然的掩饰,只当他是兴师问罪,“王爷既已疑心流觞到此地步,宁愿不顾后果逼我代您入独孤嫣的圈套,我认不认又有何不同。”

这便是在控诉八王爷此番设计了。

“流觞先生滴水不漏,本王不出此下策怎能得见你真容?”被控诉的人也寸步不让,俯身压到靠在床头的人近前,直视着对方双眼。

“你到、底、是谁?”

墨连城瞳孔微振,迟疑片刻,终是没有移开,而是同样直视着答道,“我就是你,墨连城,东岳国的八王爷。”

 

 

墨连城将自己的来历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另一边的墨连城脸色从最初的耐着性子我听你编逐渐转为深思,直到最后他问了流觞三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躺在床上的人也都一一答了上来。

那是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除非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但流觞所讲实在是难以置信,更重要的是,他内心另有一个自己也不甚明了的理由令他不愿信。墨连城一时沉默,无比复杂地看着流觞,见对方手中捏着个空杯,鲜红的舌伸出一小截润了润唇,慌忙逃避般抢过水杯,转身去桌上重新倒了一杯塞到人手里。

 

墨连城挑眉,接过水喝下,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之后,他倒真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了,琢磨着按自己的理解能力,八王爷这会该是消化得差不多了,自己本就说的是事实,前因后果都能自圆其说,就看人选择信还是不信了。

 

 

良久,墨连城看向墨连城,见靠坐床上的人不急不缓看着自己,眼中既没有惶恐,也没有急迫,只是静静等待,于是忽然就笑了,“呵,也是,这世上,能如你这般事事料中我心中所想,又将我模仿得惟妙惟肖,除了我自己,还能有谁?要相信这世上能有人对我了解得如此彻底,倒还不如相信你就是我。”

“你太自负了。”

“你又何尝不是?明知道独孤嫣设局必有蹊跷,你还是去了。”墨连城看向对方被褥下应是裹紧的伤口的部位,还能想起自己抖着手为昏迷之人将凝结的血衣撕下时的场景,只觉碍眼无比。

“我若不去,你…………罢了,确实,是我自负了。”墨连城苦笑。如今想来,自己当时本是要建议王爷谨慎起见不要以身犯险的,等见人被迷晕了,也不知怎的,就想着自己代替的话可以兵行险着为王爷去一探究竟了。

“……”八王爷也没想到,去了那副玉面书生的面皮,自己竟是仍舍不得这人露出如此为难的情态。

墨连城却已调整了情绪再度开口,“王爷,既然如今已挑明身份,你若信我,便听我一句,你与皇兄之间,虽然皇位之争不可避免,但绝不至于生死相斗,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归根结底,你们是手足兄弟。”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你这般辅佐于我是为了什么?这个位置,我要,皇兄要,你不想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想对我取而代之?”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问出口了。真真杀人诛心。

墨连城轻叹一声。

“你果然是会这么想的,我若是你,我也会这么想,所以我才要隐瞒身份。你越是相信我是你,便越是确信我有和你一样的野心。王爷,我如此称呼于你,对你行跪拜之礼。你大可设身处地想想,易地而处,你是否跪得下来?”

“我……”

“不管你信与不信,从我改名易姓,就没想过你所拥有的这一切与我再有何关系。我只是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路,失去这本不必要失去的一切之后再追悔莫及。”

 

墨连城见面前与自己相貌相同之人一改过去以流觞面貌示人时,向自己进言的恭顺态度,而是一派苦口婆心劝解后辈的长者姿态,不觉感到无比气闷,他心思电转,猛然紧挨着人身边坐下问道,“先生称自己是我,那先生可知,本王为何如此急于查清先生身份?”

墨连城一怔,这确实是他最想不透的问题。他深知自己虽做事果决,却从不是耐不住性子之人,如今的局势于八王府而言,并没有急迫到必须掀开流觞先生底牌之时,但眼前之人却偏偏,冒着失去一个忠于自己的谋士的风险,如此做了。

此人这会也并不等他回答,紧跟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先生又可知,若先生是真心实意为我所用,本王将以何礼待你?”

这问题问得越发古怪,墨连城皱眉,流觞先生在八王府的待遇已是谋士可得的最高待遇,还能如何?一时间当真是不知如何回答。

气势的逆转显然给了八王爷一丝好心情,他轻勾嘴角,再次凑近,两人近得几乎呼吸相触,“看来先生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了解本王。”

与“自己”这般近距离,令墨连城颇感不适,下意识便要后退,未曾想肩膀却被一把揽住。墨连城几乎立刻身体一软,本已受伤的身体,再受禁区反应冲击,根本无力推开肩上紧箍的手臂。

“其实答案很简单,本王现在就可以告诉先生”,八王爷手臂收紧,拉近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侧过脸,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流觞先生难得一见慌乱起来的双眸,“不知先生知不知道,您所住的雪院所在,原是打算留给未来的八王妃的院子,而先生一来,就立刻按先生喜好修缮了才请您入住的。”

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墨连城自然知道雪院原本是留给八王妃的,但多了一个流觞,这是自己的过去里不存在的人,以流觞先生的能力,将府中能给的最好待遇给他,并不过分,墨连城自忖若换作自己,也极有可能送出雪院以示优待,因此入住时便未作他想,如今听八王爷这话里的意思,竟是别有深意。

墨连城大惊,再顾不上加重反噬的威胁,抬起双手便要推开身边之人,却是来不及了,肩背上的手臂坚若磐石,脑后也被另一只手抵住,八王爷竟是侧身噙着笑直接吻了上来。

如此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墨连城再没有一丝抵抗的力气,整个人彻底软下来,全靠八王爷支撑,唇舌之间也自是门洞大开,予取予求。

 

墨连城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揽在怀中的人着实软得不像话。

流觞身量本应是和自己一般强健的,胸口的伤并未触及内脏,流血虽多实则不算重伤,再加上他此番亲吻本就是调戏用意居多,并没有下大力气,断不可能无力推拒。

倒是长驱直入得过于顺利,先生予取予求的温热口腔令他险些无法自拔。

 

“先生!先生!你是不是伤口……”

“松手……放…开……我…就好……”

 

墨连城悻悻然松手,“你这样,我差点又要以为,你是谁派来勾引我的了。”

 

“王爷怎会认为我……”墨连城这话也说得纠结,还是换了说法,“……流觞先生是为了勾引你而来?”
另一个墨连城挑眉,“先生第一次来府上时,拜见于我,本王自然扶先生起身,先生却顺势跌入本王怀中,软若无骨,可有此事?”
墨连城皱眉,那明明是因为禁区反应,自己也立刻退开了。
另一人却理直气壮,“本王只知,一副最讨本王喜欢的面孔,主动找上门来,说着最中本王下怀的话,还对本王投怀送抱,却又故作清高欲拒还应。”
墨连城脸上表情变幻,这下倒是无话可说。

流觞先生的脸自然是他中意的。

虽因情势所迫要换一副面孔示人,可又不需扮丑,按他的性子,自是按自己看着顺眼的来了,当时未多作考虑,如今想来,从八王爷看来,倒确更像是有心之举。
“可你……我过去也从未有过龙阳之好。”
“那你过去身边可有过一个既能温柔小意又能出谋划策,对你表面冷淡、内心火热的流觞先生?”八王爷好整以暇地看过来,话中调戏之意明显。
“你!自作多情!”哪来的温柔小意!哪来的内心火热!墨连城便是没想到, 自己竟也会有这种不正经的时候。
“流觞先生可有为本王献策,在本王急进时温言劝谏,为本王以身挡箭,在本王昏迷时悉心照料?”
“……”
和无赖之人无话可说。
流觞身体不适,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墨连城重重咬了流觞二字,说完径自躺下拉起被褥,眼一闭,再懒得看身边之人。
旁边却幽幽传来一句,“其实,流觞先生虽好看,又怎么会如本王自己好看呢。铜镜到底模糊,见了先生真容,才知流觞先生不及本王万一,本王心悦不已。”
这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自己何曾如此油嘴滑舌过?!墨连城愤愤将被褥卷过头顶,身子一转面向墙壁,只把后背留给八王爷。
被无视之人也并不恼,笑着轻轻将被褥拉到口鼻之下,没再多话,调戏要适可而止,否则惹恼自己有多麻烦他自然知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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