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佳】蔡程昱是个懂事的孩子
*现实向，很没有阅读体验的形式，也不是我擅长的文风，描糖以及过度理解，可以随便跳到最后看一下打啵啵，前面没啥好看的，其实后面也没啥好看的
蔡程昱是个懂事的孩子
“少年老成”。
蔡程昱是在大约半个月后，从节目里，才看到马佳对着后采镜头这样夸他的。
应该……算是夸吧？
他想不出在得到替补的结果后，马佳是以怎样的心情完成后采、说完那些话。
但他认识真实的马佳。
小孩子心中总是对大人有过分成熟的想象，长大的孩子知道，不要去想象，要用眼看，要用心听。
第一次被马佳叫程昱的时候，蔡程昱脸上面不改色，胸中心跳如鼓。
不是每个人都会对认识没几天的人去了姓只拣名字地叫的。
过分亲密。
但是并不讨厌。
马佳实在是个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人，他有一套自己称呼人的习惯，他叫蔡程昱程昱，和他叫龚子棋子棋、郑云龙大龙，无甚区别。
于是也不至于让人心生旁念。
道理很好懂，但每次被叫的时候蔡程昱还是免不了心里一抖。
这个称呼，他到底是喜欢的。
但他自己落在前辈后辈的关系里不敢出来，还照着初见面时生疏的招呼喊，马佳哥。
倒是把马佳听得浑身起毛。他在老师手下做惯了老幺，新入了团里也是小弟，被这么正儿八经地叫着着实不习惯，忍无可忍把人肩一揽，说程昱你小子埋汰我呢？叫佳哥得了，听到么。
佳哥。
被揽着的人便听话地喊了。
欸，这就对了嘛。落在肩上的手拍了两下，人也乐呵。
佳哥。
又一声，是只隔了一个肩膀距离的脑袋侧过来瞅着人喊的。
小孩儿眼神认真，似是喊人，又似是在确认什么，但又无需马佳回应任何，就只是看着他。
……
欸。
马佳悬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半秒才重新落下。
来，我们谱子刚看到哪了。
后来蔡程昱还是叫了好些次马佳哥，在采访的时候，在舞台上的时候。
对着别人用的时候，又怎么会和自己喊人的时候一样呢。
蔡程昱懂事得很，所以就连自己屈指可数的不敢，也会有很好的理由。
他不敢，更不会让人知道，每喊一次他的佳哥，简单的两个字得在他的心口舌尖滚过多少遍，他在其中装满了多少欢喜，又是如何仔仔细细把这些欢喜都挤得干干净净，最后只放出进退得宜的两个字。
蔡程昱为什么会喜欢马佳呢？
这实在是个很没有道理的问题。
他也问天问地问过自己。
二十年的直男怎么说弯就弯，甚至喜欢的那个人看起来比自己还直。
人生一下子进入地狱模式。
如果喜欢能有理可喻，他也不至于唱不来对不起我爱你。
所以说事到如今都是声入人心节目组的错。
如果不是节目组设计乘电梯，他就不会被马佳一枪狙击心脏，如果不是节目组安排旷世之爱，他就不会和马佳练唱两天两夜加深了解，如果不是节目组非要两人争一个首席，他就不会红着眼搂着人腰放不开手，如果不是节目组安排对不起我爱你，他就不会在郑云龙问你谈没谈过恋爱的时候脑子里第一时间响起马佳的声音整个人如遭雷劈就地飞升。
“没有吗？”
“不是……我……”
“随便了，不重要，你才多大来着？还没谈过恋爱也正常。”
“我有……”
“得了，有也没多正经，用不上。你就想，你喜欢的这个对象很好，你配不上——”
“我怎么就配不上了？”
“行，你配得上”，郑云龙瞥一眼小孩莫名在意起来的表情，略不耐烦地解释，“这就是个设定好吧。你，配得上，但你还年轻，暂时还没有能力去爱他保护他和他在一起，你闷头想把自己先整像样了再去找他，结果就晚了，他等了你好久，你得先道歉。就这种，懂吗？”
“…………懂。”
蔡程昱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具备的懂事和不该面对的惨。
最惨的是郑云龙说的都是对的。
所以他不可以。
不可以唱起每一首与爱相关的歌的时候就心里眼里都是马佳。
不可以总是把目光钉在男人的身上死死不放。
更不可以把那些喜欢宣之于口。
尽管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的爱慕满得要从眼底流出来。
他必须等待等待再等待，等一个配得上喜欢马佳的自己。
但是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马佳的世界很简单，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喜欢唱歌是喜欢，喜欢篮球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也是喜欢。
每一份喜欢对他来说都是真挚的，喜欢这个人和喜欢那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要问他喜不喜欢蔡程昱，他可以立刻坦坦荡荡地回答你，喜欢。
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从第一次对话就喜欢，从第一次和声就喜欢，从第一次一起站上舞台就喜欢。
他的喜欢藏不住，他也从来不会去藏。
他把对每一个人的的感情都放在心里，放在眼里。
但是就算他自己不去区分，喜欢和喜欢还是不一样的。
星元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两个人啊，一个使了劲想藏住自己的喜欢，偏偏每一眼都炽热如冷火，一个明明本能已做出了回应，却彷如毫无自知浑然不觉。
生着病还在对着直播镜头又唱又闹的马佳活泼又憔悴，镜头外的蔡程昱谨守着自己划给自己不可逾越的那条线。
最接近越过那条线的时候是在分组时，绝地男高组合梦是个多好的理由，足以假公济私让蔡程昱说服自己。
他要抢一个人，抢一个可以与他金戈铁马，却一抬眸击中他心的人。
但是马佳一句愣愣的是不是有蔡程昱就不需要马佳了呢让他清醒。
他知道这不是马佳要说的话，他不必为此难过。但他知道这样一句看似玩笑的话下可以有多少恶意的解读。
比如前辈在讽刺双人合唱同是男高的自己身为后辈却赢了呀。
比如前辈倚老卖老不想做小朋友的队员被压一头呀。
明明马佳也只是一个才毕业没工作几年的大男孩，但是不会有人在乎。
总之都是一个意思，对马佳不是一个好台词，也不是一个好人设。
可以预见，如果真的在一组，一定有人不会放弃这个剧本线。
——尽管他并没有真正自主选择去得到这一结果的机会。
马佳多么好的人，他只是按他自己的理解问了这句话，他是真心实意在为蔡程昱考虑的。
所以他接受安排，什么也没有做。
懂事的孩子总是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做了也无用。
结束那天马佳和每一个人在场的人合照，又亲又摸，又搂又抱，他事后才知道。
因为那时候他正自己一个人，在给旷世之爱，画上一颗心。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仿佛被当作是最后一次。
当然他知道那不是。
这个圈子这么小，总有相见的时候，这一次不是，下一次也不会是。
他只是需要一点理由，去抓紧机会用尽力气扣住舞台上的每一次拥抱。
仿佛是马佳那句话的一语成谶，有蔡程昱的地方不需要有马佳，他们同台的机会那么少，再相见时，他居然已对马佳惯常熟络搭上的手感到不知所措，四目相对时找不到控制的度。
蔡程昱可能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对跨年组曲念念不忘的人，过于奇怪的串烧，坚持不懈在列表里放着，化妆间里哼着，甚至唱到了巡演返场上。
马佳应该是与这歌毫无关系的人，可他偏偏在见过蔡程昱的两天后，唱起了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他自己的活动唱，也在蔡程昱面前唱。
蔡程昱下意识去接，他看着马佳，我已经决定要爱你，却不敢再对着转过来合上爱你的人继续，只能对着台下许下承诺，就不会轻易放弃。
马佳又怎么可能对一首自己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的歌念念不忘？
只是蔡程昱爱唱，他记住了罢了。
于是蔡程昱再也没唱过这首歌。
既然许下了约定，在实现之前就不应该再提起。
那天的后台里，马佳在采访，他闹了好几次，终于惹到人冲过来，却也只是象征性地捏了一把，根本没下重手，一派哥哥弟弟兄友弟恭，一个爱皮一个愿宠。
天知道他们好久没这样了，他不过是仗着镜头在，才敢胡作非为，占据马佳的注意力哪怕一秒，倒是马佳过于亲昵配合的反应令人始料不及，仿佛他们本应如此。
马佳实在是个有够迟钝的人。
他会看着只有他们两人的视频难过到哭，但以为自己是被难忘又可贵的记忆感动。
他不明白，难过是因为意识到曾经有过，而现在不再拥有。
那天一个人在长沙，被粉丝问到什么时候再和蔡程昱合作，他模模糊糊地解释那时候说的是巡演老碰不上，但是长沙上海几次都唱过啦已经挺开心的，他何尝领会不到两人的渐行渐远。
他说路还很长还有很多机会，他不忍把话说死，是不想让粉丝失望，其实也是自己内心的愿望。
对着媒体采访淘里淘气说我们有微信呀的小孩儿，仿佛永远只会在必须礼貌问候的出现，然后在马佳还没有想出自己想关心两句什么的时候飞快被其他纷杂而至的消息沉底。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马佳不明白。
小孩在面前的时候总是热情的，回复每一条消息的时候总是妥帖的，就只是，不会像马佳的其他兄弟朋友那样，有事没事没有理由也可以互相关切上两句。
就好像那天郑云龙过生日，赶着行程过来的小孩进屋看到人，好惊喜地喊，佳哥你来啦。
真这么期待的话，为什么之前没有问过？
马佳就问了。
他和郑云龙说话不需要打结绕弯，一口答应对方去上海的第二句就是问，还有谁，比过脑子快的语速不等回答就跟着问出了，蔡蔡在吗。
你现在不叫程昱了，郑云龙笑，回话回得漫无边际。
……嗨，那不是，你们都这么叫吗。马佳愣了愣神才回。他也不知道，这变化是何时发生的，可能，就从哪次好久没见开始吧。
越是久隔未见，越是有些事情无所遁形。（此处分支）
谁能想到，下次见面就又是一个半月过去。
马佳说，发微信。
小孩在人前还是皮里皮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挥挥爪子，喊再见。
结果马佳回家看到那么大一只蔡程昱在门口。
佳哥，我不要和你发微信，我想当面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以为自己可以等待，等到自己能为你遮风避雨，再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好辛苦。你能不能再等等我啊。
马佳笑了，你倒知道我就一定喜欢你？你要在一起就在一起？
蔡程昱愣住，咬了嘴唇死命眨眼怕自己掉出眼泪。
马佳大笑，把人松松揽入怀里，拍着背哄着人说，你哥我需要你罩？哥不用你顾，哥能自己顾好自己。
哪有人这么无情又温柔的拒绝。蔡程昱眼泪决堤，再也不管不顾，侵占对方留下的那最后一寸距离，把自己整个都贴到马佳身上，当作这是最后一次拥抱，抱得死紧。
——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呢，现在就可以，不用有什么顾虑。
佳哥！搁在颈边的小太阳瞬间飙起高音。
哎哟喂我的耳朵！
蔡程昱抱得太紧，把马佳整个身体都按在自己胸膛，马佳拍背的手也停下了，不知所措地悬着。
对不起。蔡程昱小小声地在耳边说，呼出的气激得马佳浑身一激灵。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说句别道歉，放开我就行，耳边的人竟伸出舌头直接舔了他耳朵。
蔡蔡蔡蔡蔡蔡蔡？这回轮到马佳升调。
佳哥真生气了，不肯再叫我程昱了吗？
蔡程昱贴着人耳朵说得好委屈。
如果他不要一边说一边用唇抿着人耳廓气声往耳瓣上呼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我哪有，那不是，大家都这么叫，显得我要搞特殊。
……我……以为你听不习惯呢。
佳哥你没有搞特殊。
蔡程昱勉为其难，松开一点点空间，好让自己后仰一点脑袋对上马佳正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乎于无。
你就是特殊的。
专注的目光对上双眼，直盯得马佳下意识闭上了眼，再淡定自若地向下滑落到唇，按在马佳背上的其中一只手抬上来扣住后脑勺，消弭最后的一点距离，让双唇贴在一起。
马佳也许是想说话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下意识动了动嘴唇，蔡程昱的舌便见缝插针，立刻跟着探入口中，在毫无防备的人口中肆意搅弄，如巡视第一次进入的领地，将舌苔、齿列、敏感的上颚都一一舔过，压着人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舌纠缠，汲取口中来不及吞咽下的津液。
马佳向来是两人间气息控制更为绵长的那个，在这种事上，却似乎并无用武之地，直到被吻得晕晕乎乎，向后靠落在自家门板上，才猛然惊觉两人竟是还在屋外。
揪着身上人的后颈皮勉强出声，进，进屋里……
好，都听佳哥的。
没错，蔡程昱是个懂事的孩子。
End
*懂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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