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觞】墨连城回答不出的三个关于墨连城的问题 2
人称使我头痛,拖戏更使我头痛,三个问题的部分早就写好了,却越拖越远,怎么回事啊我????
2
到底是受了伤行动不便,再加上又要绕路避开同样从宫中出来往八王府去的禁军,墨连城紧赶慢赶,也只勉强比禁军快上一步,从后院翻墙而入一路冲进雪院内自己卧房时,恰远远听见前院被砸门的吵嚷声。
眼下却是顾不上前院的事了。
“流觞先生。”
墨连城关了门绕过屏风走进屋内,便正正看见了自己先前刚预想到的那一幕,不差分毫。
八王爷由于皓伺候着,品着茶,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连那杯里的茶水,也是自己预想中的那一味。
“或者,我该叫你八王爷?”
墨连城会等在这里,自是对眼前以自己面貌出现的“流觞先生”有所预料,然而他心心念念想要验证的又哪里是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见着流觞先生顶着与自己一般的脸走进屋来,心下到底是有几分意外与震惊,并不如他面上表现得那么淡定。咬着八王爷三个字念出,既是嘲讽,却也带着自嘲。
“你果然……”
墨连城还有什么不清楚,王爷被迷昏是假,不仅是破独孤嫣的局,更是诈流觞先生的局。没想到自己做个谋士如此失败,竟让自己成为主上最疑心之人。
“大人留步!王爷在休息!请大人等小人通报!请大人留步!”
前院的吵闹却不会管此处的僵局,管家的阻拦越传越进,显是拼了老命在拖延。
墨连城挑眉,“宫里设了什么局?流觞先生用了本王的脸去却没搞定?”
被问的人顾不上回答,回头扫了一眼自己进来时没在地上落下血迹,几步走到八王爷面前,从他手中取走杯子交到一边于皓手中,“于皓到门外把守,王爷,得罪了,现在来不及解释,请您务必配合流觞。”
墨连城这才注意到先前隐在暗处的人胸前被血液濡湿了一片,左手一直按压其上,显是受了伤,看起来还伤得不轻。他皱着眉站起,眼睛直盯着伤处,十分介怀,口中说的却是,“配合你?流觞,你让本王如何信你?”
“王爷!敢问流觞可曾做过加害于你之事?!”墨连城揪了身前人衣襟,直直与之对视,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本就着急,眼前之人还尖酸挖苦,不紧不慢质疑自己,一时气极,话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流觞先生自是没有做过的。
可是流觞先生太好了。
好得八王爷想给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而这是他最不能给也最不该给的东西,因此连对方身上的一点点可疑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像现在,理智告诉他对方的反问纯属狡辩,假扮自己之事无比可疑,实际却是他根本无法直视瞪着自己的泛红双眸,撇开视线又不忍目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刺目的血迹,转头吩咐了一句让于皓到门外把守,便放任流觞拉着自己到内室,甚至双双倒在床上。
墨连城其实也颇为诧异,自己的发泄之言并没有什么说服八王爷的道理,对付却配合了,此时却无暇细想,与墨连城紧密接触带来的疼痛比胸前的伤口更甚,他动作利落地脱去八王爷繁复的外衣,一边交代,“王爷只需记得,您今夜与属下一直在此屋内,未曾外出,宫中也未曾有人来府上宣您入宫即可,相信您应对得来。”
说完一拉被盖,整个人藏入被中,只把一个张口结舌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八王爷脑袋留在外面。
“你等……”
墨连城能感到被褥下的人脱了自己的外裤,可能又在脱他自己的衣物,表情变了几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个所以然,只见禁军首领带着一队人马已经闯了进来。
“属下拦截不力,打扰了王爷休息,请王爷责罚。”于皓请罪,实则是说给旁人听的。
那旁人却不为所动,“请王爷恕罪,宫里进了刺客,末将奉旨搜查,职责所在,不容有误,刺客胸前被皇上刺伤,不知王爷可否拉开衣襟一见。”
“大胆!”于皓怒目而视。
墨连城摆摆手,压下被冒犯的怒容,只关切问道,“父皇被刺了?可有受伤?”
“禀王爷,皇上并未受伤,请王爷配合……”
墨连城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拉开单薄的里衣,其下自然是白璧无瑕。
“现在你可以滚了。”
禁军首领带着任务而来,眼前的情况并非预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据称刺客与王爷相像,末将斗胆,还请王爷告知半个时辰前在何处,可有人证。”
墨连城冷笑,收拢衣襟,“本王的行踪还轮不到你来质询。”
这时却见被褥蠕动,边缘探出一个墨发披散的脑袋,“王爷今夜一直与流觞在一起,还要何人证?”
正正是八王府上谋士流觞的面容,确如传言,面如冠玉,而那透白的脸上双唇嫣然,泛着湿润的光泽,方才在被褥中在做什么可想而知。
墨连城心念一动,竟是拼命想着这流觞的皮相是假的也抑制不住盯着那红唇遐想的念头,连禁军首领难看着脸色请罪告辞也未多做为难。
待到外屋门被合上的声音传来,身上的人猛然落下来,墨连城才意识到方才在被褥里的流觞也强撑着和自己隔开了距离,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想到那嫣红的唇,两人身体相触的部位,明明隔着里衣,都仿佛变得滚烫起来。他抬起的手犹豫着落下,不及触到流觞肩头,身上人已翻身滚落,仰躺于身侧,隔开了一拳距离。
只见流觞胸膛起伏,面色痛苦,却硬是挤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王爷见谅,情势所迫,流觞败坏王爷名声了。我知道您有很多疑问,容在下先休息…一……会……”
话到最后已近气音,惯常自信的明眸中隐隐涌动着黯然,然而不及墨连城细究,便已阖上。
“!!”
墨连城一惊,赶紧探了鼻息确认人只是昏迷才安下心来。
他曾因错杀座下将领而痛悔内疚,此刻的心痛却是另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
他逼出了流觞的马脚,又避免了自己亲身落入独孤嫣的圈套,可谓一箭双雕,如今却宁愿流觞身上的伤加诸己身。
他早已意识到自己对流觞超过了谋士之礼,却没想到理智的一万个不该信他抵不过心底的一个信他。
TBC
评论(3)